枯落的秋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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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八微副八)三代之缘——初见薛岳

七月初六,张启山跟齐铁嘴早早起来了齐铁嘴先拿了一套藏青色西装套上,穿上衬衣、西裤,再打上领带,齐铁嘴就觉得自己一身的汗了。

 

“佛爷,这西装也太热了。不行不行。”齐铁嘴一把拽下领带,脱了外套就扔在了床上。

 

小满没办法,又递了一套中山装过来。齐铁嘴接了过来,套上裤子,嫌热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坎肩,就把中山装套上了。可这中山装也是扣子系到领口的,刚穿上,齐铁嘴又开始喊叫。

 

“这东西比西装还热呢。”

 

齐铁嘴解开扣子,把上衣也给脱了,“不行,不行,佛爷,要不你自己去吧,就说我中暑了。过两天再去给他家看宅子。”

 

张启山也没穿军装外套,只穿了衬衣,“那怎么行?你是他的恩人,你不去,他不会给的。”

 

“佛爷,什么恩不恩的?不过是他给我的诊费罢了,佛爷你放心,他嫂子毒还没解,他还指望我再去他家老宅一次,一定会给你的。我今天就不去了吧,你看看这天气,这才不到八点,就跟蒸笼似得,若是再穿这些,我估计,我就变成荷叶蒸肉了。不去,不去。”

 

齐铁嘴坐到桌边到了一边茶,一口喝了,开始耍赖了。

 

张启山看着他这样,知道他只是心里不满发泄一下,不会真耽误正事,因此并没有说话。反而是站在门口的张副官心里却嘀咕上了,“这八爷怎么总这样,前两天还好好的,怎么转眼又没了正形了。”

 

张启山看了看表,在那几套衣服里挑了一套藏青色丝缎长衫,递给齐铁嘴,“穿这个吧,我看他们省里的议员都有穿长衫去开会的。”

 

齐铁嘴看了张启山一眼,知道自己逃不掉,只好接过来换上了。张启山看他穿着,自己转身出去,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血玉镂空的玉佩,递给齐铁嘴,“那,把这个带上。”

 

齐铁嘴接过来一看,雕的是如意纹,玉佩通体血红色,玉质细腻,入手柔滑,光泽柔和,一看就是极品血玉。

 

“佛爷,你这个太贵重了,我还是带我自己的,万一给你磕坏了,我一个穷算命的可赔不起。”齐铁嘴伸手又给递回去。

 

张启山怎么不知道这是小算命的为了二响环的事情闹别扭呢。“给你就拿着,我府上你看上什么回来就去拿。这个是我的谢礼。”说完张启山接过来就给齐铁嘴戴上了。

 

齐铁嘴撇了撇嘴,由着张启山给自己戴好。

 

张启山退后几步又看了看穿戴好的齐铁嘴,心里暗赞一句“谦谦君子,如宝似玉。”再想着这么个妙人,与自己有肌肤之亲,心中难免有些得意。忽然又想到自己那个本家叔叔,是宗家嫡脉又如何?一两年也见不到族长一次,自己却可以天天守着这个半仙之人。

 

张副官觉得这两人有点碍眼,走上前,“佛爷,时间不早了,咱们出发吧。”

 

“哦,好。”张启山点点头。三人一同出门上了车。

 

这时候,胡秘书长家里也来了一位客人,也是身穿军装,上将军衔,不是别人,正是时任柳州军校校长的薛岳。

 

“柏陵,这次你打算在这呆多久?”胡益平递给薛岳一杯茶。

 

“在长沙呆三天,然后去武汉一趟,再去南京。”薛岳这两年看不惯政府里勾心斗角,有了隐退之意。

 

“上次电话里说的火炮和机枪,你有把握吗?”胡益平问道。

 

“东西没问题,我只是好奇,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上心替他办事。”薛岳笑了笑。

 

“昨天递了帖子过来,过一会就来了。是什么样的人,你自己看就是了。不过,你既然答应我了,这点东西还是要给的。我嫂娘的病还指望那个齐八爷呢。”胡益平怕薛岳反悔,又叮嘱一句。

 

“你嫂娘缠绵病榻多年,多少名医治不好。这个齐八爷是什么来头,怎么就能治了?”薛岳放下茶盏,向前探了下身子,问道。

 

“这个齐八爷是长沙九门的八爷,我本来是请他去看阴宅的,施先生说他精通易经医理,因此我才请他诊诊脉,谁知一诊就找出病根,用了五副药就见了效果。”

 

“他齐八爷救了你嫂娘,为何你要给布防官军火呢?”薛岳很好奇。

 

“你有所不知,这齐八爷是张启山的特任参事,也是张启山的智囊。”胡益平说完挑了挑眉毛。

 

“是他找你要的?”

 

“对,他找我要的军饷和军火。”

 

“这么说,我倒要看看这齐八爷是何方人物,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本事。”薛岳心中还是很怀疑。

 

二人正在闲话,就有下人来报,说“布防官张启山和齐八爷来访。”胡益平冲薛岳笑了笑了,“柏陵,你先坐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

 

“胡长官。”因为胡益平不是军中人,所以张启山跟齐铁嘴都是拱手为礼。

 

“张团长,齐八爷,欢迎欢迎。”胡益平笑着迎了上来,“我昨天才到长沙,原想着你们要过两日才来,没想到今天就来了。”

 

“胡长官召唤,怎敢不早早前来。”张启山笑着奉承到。张启山不是个多话的人,平日里都是冷着脸,就是见到上级也不爱多说话,在布防官任上七八年没有升也这个原因。今天,齐铁嘴在车上来来回回说,就是劝张启山有个笑脸,哄好了胡益平,这军火就到手了。张启山在脑子里斗争了半天,秉承今天一定要把军火骗到手的目的,把这见面的第一句话在脑子里反复想了好几遍,这才能说出来。

 

他这话一出,胡益平也是一愣。因为军火的事情,胡益平派人打听了张启山的人品性情。知道此人是个典型的军人,说话从来不拐弯,也不会奉承上司。上位也是靠着军功上来的。如今能说出这么一句自降身份的话,也是不容易。

 

“张团长客气了。张团长镇守长沙多年,保这一方平安,我也是要感谢张团长的。”

 

“胡长官客气,守土保家是军人使命,张启山不敢懈怠。”张启山说着就站直了身子。

 

齐铁嘴一看张启山又进入了铁血将军的状态,赶忙把话接过来,“胡长官,几日不见,胡长官气色好了很多啊!”

 

“这可要谢谢八爷,如今嫂娘和侄儿身体都大有好转,我这心里高兴啊。来来,快进快进。”胡益平说起基本痊愈的侄儿和好转的嫂子是打心眼里高兴,也不再客套,就把两个人往屋子里让。

 

齐铁嘴觉得这个开场还是很不错的,张启山说的话也有分寸,自己说的话也让胡益平高兴,这军饷军火的事成了一半了。

 

三个人进了屋子,张启山首先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薛岳。待三人来到沙发前,张启山不待胡益平介绍,上前一步。

 

“薛将军。”说完敬了一个军礼。

 

军人讲的是军功。这薛岳22岁追随孙中山革命,年纪不大,却是老资历,从军多年在战场上从无败绩,是以在张启山虽然年纪跟他一样,但在薛岳面前还是个晚辈。

 

“柏陵,这就是我给介绍的长沙布防官张团长。这些年长沙局面安稳,张团长功不可没啊。”胡益平这话说的也是真话。

 

薛岳抬了抬手,示意张启山不用多礼。他打量着这个跟自己年岁相当的团长,面相上看着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却庄重而冷峻,沉着而内敛,一头短发,干净而利索,两条浓重的眉毛彰显他的决断。眼睛不大,目光如炬,虽然刻意收敛,还是漏出了军人骨子里的杀气。

 

胡益平看薛岳不说话,就这么打量人家,心里觉得有些失礼,忙上前,“这位是齐八爷。”

 

齐铁嘴站在张启山身边,已经把薛岳打量好几遍。这个薛岳他是听说过,早年从保定陆军学校毕业,后来追随孙中山革命,又追随老蒋,战功卓著,一路升到中将。这军火就是要找他要。自己要是话说得不妥当,只怕就前功尽弃了。

 

齐铁嘴上前一步,拱了拱手,“薛将军,在下齐铁嘴。”齐铁嘴一时看不出此人心里想什么只能尽量少说。

 

薛岳转过头来看齐铁嘴,心里不免奇怪。这个齐铁嘴年纪更轻一些,脸上是算命先生特有的笑容,个子虽然比较高,但是身形单薄,一看就是个书生。胡益平说他精通易经医术,还是长沙城说一不二的九门八当家,这看着可是一点也不像啊。

 

胡益平知道薛岳也是对这齐铁嘴好奇,忙上前,“二位请坐,管家,上茶。”

 

薛岳收回目光,也不再说话。

 

管家摆了茶上来,因为有薛岳在,齐铁嘴想好的话,就不好说了。齐铁嘴只能继续前面的话题,说胡益平的嫂子和侄子。

 

“胡长官,我走之后,令嫂和令侄可有什么不舒服吗?”

 

“侄儿的病基本好了,只是身子还弱,我让他在屋里静养呢。”齐铁嘴点点头,表示明白。毕竟,毒好拔,这大烟瘾得慢慢戒。

 

“嫂子也好些了,偶尔能起来走动走动了。”

 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这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这种病除了用药,必须慢慢调养。还有就是,令嫂跟令侄,患病多年,身体孱弱,每日要吃荤的,才能培本固原,尤其是令侄,胡长官莫忘了。”

 

“这个没问题,侄儿是餐餐有肉,嫂子吃得少,一天一顿肉也是不曾断过的。”

 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 

齐铁嘴跟胡益平两个人说病人,薛岳跟张启山两个都是一句话也不说。

 

齐铁嘴看着张启山,心里不断的呐喊着,“佛爷啊,这可是金主啊。你开不赶快抱大腿?这会儿您坚持个鬼啊……”

 

可惜张启山没有接收到齐铁嘴的信号,还是端正的坐着,只等薛岳开口。

 

果然,薛岳听胡齐二人说完了,又开口了。

 

“张团长当布防官几年了?”

 

“五年了。”

 

“五年了?来的时候我看了,长沙城周围很安稳,张团长也是颇有功绩的。”薛岳本想说为什么五年没有晋升,但是想想自己,想想军队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,这句话就问不出口了。

 

“薛将军,长沙周边地形复杂,山多水多。日本人、美国人、德国人都在长沙城里安插了人,还有些买办,也在替外国人办事。我只有一个团的兵力,又要在城外驻扎,又要巡视城内,完全掌控长沙有些吃力。”张启山对自己信任的人从来实话实话说,薛岳提到长沙,张启山就简单说了长沙的布防情况。

 

“一个团守长沙确实人有点少。”薛岳在心里算了算,不是有点少,是太少了。但是薛岳想想自己来的路上看到的情况,布防还是比较周密的,应该不止一个团的建制。

 

“张团长,来时我看了长沙的布防情况,还是比较周密的,张团长这个团不止三个营吧?”薛岳看着张启山,目光如电。

 

张启山虽然是个团长,但是这几年他招兵买马,其实手下有五个营的兵力,再加上特务连,警卫连,还有一个骑兵排,再加上张家私兵,张启山手下能调动的兵马差不多有两千人。因为他身为九门之首,已经被上级防备,因此这多出来的两个营,根本不敢让上级知道。没想到,薛岳只是城外走了一圈,就看出了问题。

 

张启山知道薛岳的本事,不打算隐瞒,“不满将军,我共有五个营。”

 

“张团长是怎么养这些兵马的?”

 

“一方面九门各家的支持,另外就是亲人资助了。”张启山虽然不爱尹新月,但是尹新月对自己的支持是不可磨灭的。

 

张启山“亲人”二字说出来,齐铁嘴心里就很不舒服了。

 

“亲人?是岳家吗?我听说尊夫人是北京新月饭点的大小姐。”薛岳虽然不待见那些靠岳家上位的人,但是对于夫妻二人一人出力,一人出钱保家卫国,还是很欣赏的,“难得尹家愿意为保卫长沙出钱。”

 

薛岳这话说出来,齐铁嘴心里就更难受了。虽然他当初让张启山娶尹新月就是为了钱,但是如今军中高级将领盛赞尹新月还是让他心里难过。

 

“胡长官,您这宅子很典雅啊,能不能让我参观一下?”齐铁嘴笑着跟胡益平说。

 

齐铁嘴招牌式笑容很僵硬,也很冷漠,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,但是他就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。

 

“好,我现在就陪你去转转。”胡益平知道齐铁嘴是来给他看风水的,忙答道。

 

“不必了,薛将军在这,您们商量大事吧,让管家带我看看就好。”齐铁嘴一拱手,扭身出了客厅。

 

张启山知道薛岳提到尹新月让齐铁嘴心里不舒服,但是这个场合,他也没办法去解释。只能看着齐铁嘴跟着管家离开。

 

薛岳不知道这些,仍然继续问张启山长沙布防的情况,和他对时局的看法。张启山从来主张积极对日作战,平日没有跟高级将领交谈的机会,如今薛岳开口询问,自然是畅所欲言。

 

张启山也不避讳自己的身份,先跟薛岳讲了自己家族在东北被日本人杀戮的惨剧,又讲了日本人觊觎长沙周边古墓,派阴阳先生以地理考察之名,试图掠夺中国的宝物。然后,又分析了日本人在东北的驻军情况,总之核心就是一个,日本人狼子野心,意图吞并中华大地,不得不防。

 

薛岳心里也很不服气蒋介石的“攘外必先安内”的主张,但是高压之下,薛岳也只能以退自保。他听说张启山通过胡益平找他要军火,只当张启山也是个为了自己利益不顾国家大义的人,万没想到张启山会在自己面前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抗日的主张。心里对这个小小的团长多了一份赞赏。

 

“一旦开战,战火纷飞,民不聊生,国无宁日。若是能外交解决,不是代价更小吗?”薛岳皱着眉头问道。

 

“日本军队还没来,日本人就敢在长沙为非作歹,若是我们不能把他们打出去,中华大地,哪里还能有安宁。”

 

“咱们是军人,打仗是职责。只是若是打起来,这些百姓、商户的家园可就都毁了。”薛岳意有所指。

 

“薛将军,八年前,日本人曾经为了利益绑架了齐八爷,九门跟日本人可没什么好商量的。”张启山说起这件事,还是咬着牙的。

 

薛岳听张启山这么说,才明白张启山为什么会在中央态度不明的前提下,坚持对日作战。既有家仇,也是九门全力支持的。

 

薛岳对张启山的态度非常满意,他忍不住想,如果中国所有的将领都抱有这样的决心,日本人也许早就被撵走了。想到这,薛岳又在心里鄙夷那些个政客,天天想着怎么跟日本人谈判,其实不过是他们自己胆小如鼠。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,骨子还没有这些土夫子胆识高。

 

但是薛岳还是有疑虑,他不知道这样锋芒毕露的张启山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多久。听说之前就被革职过。如果此人不能控制长沙到日本南下的时候,给的这些军火又不知道用来干什么了?

 

薛岳又跟张启山谈了一阵子国际上的局势,齐铁嘴已经跟管家回来。

 

“胡长官,您这宅子可真是富丽堂皇,真是让人羡慕啊。”

 

胡益平明白齐铁嘴这是说宅子没有问题,冲齐铁嘴一抱拳,“有劳齐八爷了!”

 

胡益平请齐铁嘴再次坐下,而薛岳已经不再和张启山说话了,反而转过头来看着齐铁嘴。

 

齐铁嘴发现薛岳看着自己,而张启山还是一脸的冰碴子,就知道薛岳还没有松口。齐铁嘴一边埋怨张启山不够变通,一边又感慨这个薛岳虽然是个军人,但是心思缜密,十分难缠。

 

“齐八爷。”薛岳看出来齐铁嘴在打量自己,首先打破了沉默。

 

“薛将军”齐铁嘴站起身,又向薛岳做了一揖。

 

齐铁嘴这个举动让薛岳有些不解。张启山对自己行礼是因为是军中之人,这齐铁嘴是个江湖人,又是长沙九门当家人,没必要对自己行这么重的礼。他能放下身段这么对自己,无非是为了军火跟军饷,看来这个齐铁嘴跟张启山关系确实非比寻常。

 

“八爷,我听胡兄说,齐八爷精通易经医术,薛某十分好奇,想请齐八爷给在下相相面如何?”

 

齐铁嘴心里咯噔一下。他不太愿意招惹军中的高官,这些人手中权力很大,所求又很多,若是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本事,难免被他控制。可如今,自己若是拒绝薛岳,这军火军饷怕是就要泡汤了。

 

“薛将军,小的那些本事不过混饭吃的把戏,不敢在您面前卖弄。”齐铁嘴又拱了拱手,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。

 

“齐八爷不必过谦,长沙奇门八算的名声我在南京也是听说过的。南京民政部的孙局长与我也有些交情。”薛岳笑着说。

 

齐铁嘴虽然还是笑,但是脸上的肉已经僵硬了。这个孙局长当时还只是个小科长,因为遭人陷害被罢职回乡,路过长沙的时候经人介绍来找自己算卦,自己当时刚刚上位,需要有官家支持,所以才给他算了一卦,指点他重新回到南京,不过两个月此人就官复原,一年以后就升了职。没想到这个人后来升职很快,几年时间就当了局长,还跟在薛岳面前提到了自己。

 

“既然薛将军不嫌弃,小的就胡诌两句,说的不对,将军不要怪罪在下才好。”齐铁嘴这时候也想明白了,薛岳是要探自己底。看来,薛岳还不放心张启山,不放心九门。

 

“薛将军印堂方正隆起,伏羲入顶,双眉修长,直插入鬓,此乃极贵之相。将军虽面有晦涩,暂遇阻遏,然天相不可阻,几年之后必有大作为,封狼居胥指日可待。”说完,齐铁嘴又是一揖。

 

若是旁人听了齐铁嘴这话,必然当齐铁嘴是个江湖骗子。但是张启山跟胡益平,甚至薛岳都没有这个想法。听说自己还会有作为,薛岳还是高兴地。但是,他不是普通人不会被齐铁嘴几句好话糊弄了。

 

“齐先生何妨说的再仔细些?”

 

齐铁嘴心里很不高兴,算卦是泄露天机的事,所以说卦不可尽算,话不能说透。可这个人却逼着自己要把话说透,实在有些强人所难。

 

“将军闲居些时候,迟早还要再战沙场,再破强敌。”

 

“那先生能说说,我会在哪破敌吗?”

 

齐铁嘴这时候已经有些生气了,但是,他知道自己必须忍。

 

齐铁嘴抬起右手,细算了一卦,竟然算出,这个薛岳会在长沙建功。这一算,齐铁嘴心头凉了。若真是卦象上所说,那这长沙就没几年安生日子了。但是,这个话不能说。在自己,说出这话是泄露天机,在国事上,说出来就是惑乱人心。

 

“薛将军是南方人,自然是在南方建功了……”齐铁嘴决定不说出来。

 

薛岳已经从齐铁嘴严重看出了齐铁嘴的隐瞒,知道此人算出结果,但是却不愿意说出来。薛岳这时已经明白,张启山能够牢牢掌握长沙,这个算命先生也是功不可没。刚才说,此人被日本人绑过,想来也是不会跟日本人媾和。有这样的人辅助张启山,长沙会稳定的。

 

“齐先生果然神算,薛某十分佩服。刚才说到军火,想来这个月还能到了。”薛岳说完有点了点头。

 

张,齐二人赶忙起身行礼,胡益平也马上表示,本月底今年的军饷全部到位。来年的军饷,在二月初二送到。

 

得了准信,张齐二人告辞,胡益平送出去之后,又回到大厅。

 

“柏陵,你觉得这二人如何?”

 

“这两个人都非常不寻常。很有意思……”薛岳若有所思的说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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