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八】变小了（4）
昨天说的“变小”和“穷奇”我都更了……仓促成文，欢迎拍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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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铁嘴躲在二月红家里。二月红让管家找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照顾齐铁嘴。然后，又找了大夫给齐铁嘴把脉。大夫还是说，要吃好消化的，米粥，肉糜之类。大夫下去开方子，齐铁嘴就红着眼睛看二月红。
二月红知道齐铁嘴实在不愿意吃那些寡淡的东西了，就把管家跟照顾的齐铁嘴的妇人叫来商量。
“二爷，这个事也容易。让厨房做红烧肉的时候，切成小块，在放些洋芋块在里面。这样做出来之后，这洋芋也有肉味了。出锅之后，再放在锅里在蒸上半个时辰。这样，红烧肉也就烂透了。这样，小八爷吃进去也不会积食了。四喜丸子里面放些藕块，一起炸，上汤的时候多煮一会二，做好了再蒸一遍，再上桌。小孩子肚子小，可以每顿少吃些，多吃几顿，再让厨房给小八爷煮些山楂糕给小八爷当零食吃，就没问题了。”妇人说。
二月红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，还在犹豫，他转头去看齐铁嘴。就见齐铁嘴咧着嘴，呵呵呵呵的乐。二月红知道齐铁嘴满意了，就对妇人点点头，“就按你说的做，只要八爷吃的高兴还不闹肚子，就有赏！”
“多谢二爷，这就去给八爷准备红烧肉去！”妇人跟管家退了下去。
“小八，你毕竟身体没有好，不要太贪嘴了。”二月红把齐铁嘴抱在凳子上，跟他商量。
齐铁嘴在霍家吃坏了肚子，自己挺遭罪的，也知道二月红是为自己好，就点了点头。管家找来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伙计，二月红让他陪着齐铁嘴在院子里玩。齐铁嘴点了点头就抓着小伙计的手去花园玩去了。
看着小伙计带着齐铁嘴走了，管家才跟二月红汇报，“二爷，佛爷把城里警戒了，在满城找八爷。”
“让他找去吧。堂堂布防官连个孩子都看不住！”二月红现在还是很生气，他生气的是张启山堂堂布防官，看不住一个红口小儿。若是那个车夫心存歹意，小八也许就被人拐走了。
“是！”管家答应一声，心里却在想，这个可不是黄口小儿，这小人要是算计谁，九门里可没有谁能逃得脱。
二月红安顿好了齐铁嘴，就自己拿了本书坐在书房里看，红府一片静好。
然而，红府之外的长沙城早已是翻了天了。张启山派人去了齐铁嘴的香堂，得知齐铁嘴没有回去，又去吴老狗、解九家找了，也说没见着齐铁嘴，霍家也问题，也没有。这下张启山就急红了眼，生怕是人贩子把齐铁嘴抱走了。于是派兵把长沙城的城门给封了，所有出城的人一律严查。然后，又以搜查汉奸为由，搜查每一个茶馆、酒楼甚至青楼。
人刚刚派出去一会儿，张启山听见一个下人说，别是跌在那个水渠里了。张启山又立刻调来特务连，让他们把街面上每个井口都查一遍。张启山就差挖地三尺了！
到了晚上，张副官到张启山的办公室汇报，“佛爷，整个长沙都找遍了，没有找到八爷。”
张启山急得手上爆青筋，“再找，找不到，不许休息！”张副官没办法只能又跑出去传命。
张启山这边着急，狗五也急红了眼，带着狗就去了解九的解语楼。
“老九，你怎么还在这下棋，老八不见了！”狗五一把抢过解九手里的云子，扔在盒子里。
解九看了狗五一眼，又抓起棋子落了一子。
狗五被解九气的没办法，只能自己坐在解九对面，“你倒是说句话啊！你是不是知道八爷在哪？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？”解九白了狗五一眼。
“那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？”狗五不停的撸着三寸钉，把三寸钉撸的呜呜叫唤。
“狗五爷，你动动脑子好不好？那是齐老八，他八岁就能把人往死里整了！”解九无奈的摇摇头。
“他现在不是只有六岁孩子的身体吗？万一被人抱走怎么办？”狗五又抢走了解九的云子。
“哎，下盘棋都不得安生！”解九无奈的招手，让下人收走了棋盘。
“我问你，老八是怎么从佛爷家出来的？”
“佛爷说是老八给看门的兵贴了符！”
“既然看门的当兵的拿小老八没办法，那其他人能把老八如何？”
“不是，佛爷家的兵不会害老八，这才着了老八的道，若是歹人拿绳子一捆，老八不就没办法了？”
“若是歹人绑了老八，老八怎么会不留下线索？大街上那么多佛爷的兵，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？明摆着老八是自己躲起来了！”
“但是，老八能躲到哪去呢？佛爷把长沙都翻遍了，也没找到啊？”
“翻遍了？你确定？”
“张副官刚才来电话，佛爷派人把所有的茶楼、酒楼、甚至青楼都翻了个遍，也没见到老八的影子。”
“佛爷连九门都没有翻完，说什么长沙翻了个遍？”
“你是说，老八躲在……”狗五没说完，就看解九伸出两个指头，“二爷家？”
“好些日子没见二爷了。走吧，刚好你来了，咱们去看看二爷吧！”
狗五跟解九两个出了解语楼，找了两个黄包车坐上，很快就到了二月红府门外。通报了二月红，两个人就进了花厅。
不一会儿，二月红就出来了，“小五，小九，你们怎么来了？”
“想跟二爷打麻将了！”狗五刚想说话，就被解九拦住了。
“咱们三个？”二月红看了解九一眼，继续喝茶。
“二爷难道没有能打麻将的人？”解九微微一笑。
二月红看了解九一眼，微微一笑，对管家说，“去后面看看，小八干什么呢？问他愿不愿意打麻将。”
狗五一听这话，用胳膊撞了解九一下。没过一会儿，就看见一个小伙计牵着六岁的齐铁嘴蹦蹦跳跳走了进来。
二月红笑了笑，“既然小八愿意打，咱么就开桌吧！”
“小狗，狗娃……”
齐铁嘴嘴里嚼着糖，话说的不清楚。吴老狗听见齐铁嘴叫解九“小狗”，非常开心，觉得自己被解九嘲笑的气在这一刻都出尽了，指着解九，“小狗，小狗……哈哈哈哈”
解九又不能冲吃着东西的齐铁嘴发火，只能冲吴老狗去，“闭嘴！”说完，伸手抓了个杯子砸吴老狗。
吴老狗一把接住，转过头看二月红，“二爷，你看小九，这么不尊重！”
下人拿了麻将来摆好，四个人入座，可是齐铁嘴太小了，根本够不着，急的红了眼。
“花生，你来帮八爷洗牌抓牌！”跟着齐铁嘴的那个小伙计，点点头，站到齐铁嘴身边，帮齐铁嘴洗牌。
齐铁嘴人变小了，心智没有变小，算计一分也不少。四圈下来，数他赢得最多。狗五被齐铁嘴气的没办法，又不敢像平日那样冲齐铁嘴嚷嚷。只能自己憋着气嘟囔，“怎么还是这么会算计。真是没天理！”
齐铁嘴没注意狗五说什么，只是盯着自己的牌，然后用粉嫩的小手在桌子底下掐算。狗五看见齐铁嘴这个动作不干了，“齐老八，说好了打牌不能算的！”
齐铁嘴到底还是小，被狗五这么一吼，还是吓了一跳，眼睛一下就红了，本来要打出来的牌，也掉在桌子底下。
二月红跟解九一看齐铁嘴红了眼睛，都冷眼瞪着狗五。狗五也没有想到齐铁嘴会这么容易就哭了。在他看来，这个六岁的娃娃能从佛爷府里跑出来，还把张启山折腾的满城闹腾，还是那个算死人不偿命的神算子。可是，显然他忘了，这个神算子现在只有六岁，对于比较大的声音，还是会害怕。
“老八，你别哭，你别哭……”狗五有点手足无措。
齐铁嘴本来没打算哭的，虽然他有点害怕，但是还是端着自己九门八爷的身份，强憋着眼泪。但是，狗五一说你别哭，齐铁嘴就忍不住了，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。
二月红一看齐铁嘴哭，当时就变了脸，“老五，别惹老八！”
解九接过话，“本来就是过来陪老八玩的，输几个钱就把老八吓哭了，你可真行！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狗五连说三个我，到底也没有说出一句解释。
“老五，给老八道歉！”二月红见齐铁嘴眼泪不断，马上命令道。
“快道歉，老五！”解九在一旁劝着。
狗五被逼着没办法，只能对齐铁嘴说，“老八，是我不好。你别生气了。这样，你继续算，我不说还不行吗？”
齐铁嘴掉了两滴眼泪，也就不哭了，“你说的，让我算！你不许反悔！”
“不反悔，不反悔！”狗五忙回答。
得到了满意的答复，齐铁嘴这才破涕为笑，继续打牌。四个人打牌，二月红本来就是哄着齐铁嘴玩，解九也是算着打个平手就好，可怜狗五怕再惹了齐铁嘴，也只能任由齐铁嘴各种坑自己。八圈打下来，狗五的钱全进了齐铁嘴的钱匣子。
二月红见天色已晚，就让管家安排饭食。饭摆上来，狗五一看，一个红烧肉，一个麻辣鱼，一个炒鸭杂，一个醋溜白菜，三碗米饭。然后，就见一个妇人在桌子上摆上了四个小碗在齐铁嘴面前，正是专门烹制的细软的肉和菜，最后端上来米饭也明显更稀软一些。
这次，狗五学乖了，不再多话，安静的吃饭。把站在一旁给齐铁嘴夹肉夹菜，顺便擦嘴的妇人完全当做透明人。
狗五和解九吃完饭就离开了，在路上，就碰到了急的火上房的张启山在骂一个小队长！
张启山看见他们两个，走过来，“五爷，九爷，你们这是要去哪？”
“回家！”解九说，狗五知道他们几个打机锋，决定不说话。
“你们从哪来？”
“从二爷那吃了饭来！佛爷，我们还有事，先走了！”说完，拱拱手，拉着狗五走了。
“老九，你干嘛说是从二爷那来啊，佛爷去找二爷怎么办？”
“二爷愿意唱这一出戏，咱么哪能不捧场？晚上早点睡，明天等着二爷的堂会！”解九走到家门口才回答狗五！
狗五看着解九，觉得明天又是不平静的一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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