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落的秋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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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八,甜】家法不严(短,完结)

家法不严

加了一小段,用加粗字显示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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陨铜现世,九门跟张家本家达成一致,张家保护两块陨铜,九门守护白乔的第三块和矿山的青铜门。从此,九门改了原来一窝盖一窝的规矩。九家同气连枝,一损俱损,一荣俱荣。而尹新月因为尹家跟日本人有往来,被九门跟张家忌惮,被张启山送回了北京。长沙,被九门牢牢掌控。

 

一九三二年七月,初伏第三天,早上六点钟,天上就跟下了火一样。张启山起来吃了早饭去军营处理公务,齐铁嘴赖在床上不愿意动弹。

 

到了八点钟,管家还没见齐铁嘴出卧室,惦记着张启山交代的,一定让齐铁嘴按时吃三餐,于是站在卧室门口,一遍敲门一边说,“八爷,时候不早了,您起来吃早饭吧!”

 

齐铁嘴早都醒了,拿了本搜神记在看,听见管家叫,抬头看了看表,是该起了。于是抓了件睡衣套在身上,就喊小满。

 

小满马上端了洗脸水进了卧室,齐铁嘴洗了脸,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,出门去吃早点。吃完早点,齐铁嘴要回香堂,管家马上安排下人开车送齐铁嘴。

 

“不要,不要,那铁壳子热的要命,我不坐。这会儿太阳还不大,去给我叫个黄包车。要个腿脚快,跑起来还有些风!”齐铁嘴吃了一碗肥肠粉,又是一身的汗,又要了毛巾擦了把脸、手都擦了一遍。

 

齐铁嘴坐在黄包车上,太阳已经有些刺眼了。虽然车夫腿脚很快,可是这个月份正是涨水的时候,湿气大的很,整个长沙如同蒸笼一般,一丝风也没有。齐铁嘴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黏的。

 

回到香堂,齐铁嘴在盘口里坐了一会儿,外面太阳越来越高,四处都是明晃晃的。本来窝在小巷深处的香堂,也是里里外外都是亮的,耀着人眼睛,让人心烦。

 

齐铁嘴坐着看了一会书,只觉得白毛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。拿起笔写了几个字,笔杆上都是汗,手心里也是,铺一下宣纸都沾手。扔下毛笔,齐铁嘴让小满打了一盆凉水,脱了鞋袜,把脚放在里面凉快着。自己坐在八仙椅里面打着瞌睡。

 

过了一会儿,齐铁嘴醒来,只觉得一身的汗,手扶了一下扶手,竟然打滑。齐铁嘴烦躁极了。

 

齐铁嘴想了想,对小满说,“小满,咱们游泳去吧?”

 

小满一听就炸毛了,“八爷,你可别逗了,这个季节正是发水的时候,前两天,街口李家小公子才发送走。咱可不能去。”

 

“去去去,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那小子本来就是个童子命,那是他命中注定的。你八爷我有佛爷保佑,福大命大。这么热的天,我要再不下水去凉快凉快,直接就晒成人干了。”

 

小满实在说不过齐铁嘴,只能借准备东西的机会跑去给张管家打了个电话,说八爷要去游泳。张管家也是担心,立刻从张宅护兵里挑了四个水性好的,让他们过来陪着。小满慢悠悠慢悠悠的准备着,等着四个护兵到了,才喊齐铁嘴出发。齐铁嘴出门看见四个护兵,就知道是小满叫来的,不过如今长沙不太平,齐铁嘴也觉得有护兵跟着安全些。因此,就坐上护兵带的车,去了江边一个小水洼边上。

 

到了水边,齐铁嘴把外衣脱了,贴身的底裤扎紧,找了个水流平稳的地方,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。齐铁嘴在水里游了一圈,觉得身上的热气散了不少,这才从水里冒出头来。

 

他看见小满坐在水洼边上,在水里冲小满一招手,“小满,下来。这下面没有暗流,安全着呢!”

 

小满摇摇头,“我不下去。”开玩笑,管家千叮咛万嘱咐,要在岸边看好,不能只顾自己玩不顾八爷,这要是自己下去了,不照应八爷,回去佛爷不准怎么整治自己。

 

齐铁嘴也知道小满应该是被张管家威胁了,也不强求,又入了水,继续游。齐铁嘴水性非常好,在水里来来回回游个不停。小满开始担心,眼睛盯着齐铁嘴,但是太阳实在太毒了,小满虽然躲在树下,渐渐地精神也支持不住了,开始打瞌睡了。

 
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小满突然醒来,周围看了看,没有发现齐铁嘴。于是,沿着水洼岸边,开始找齐铁嘴。可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。不但齐铁嘴没看到,连四个护兵也没看到,小满一下就慌了,开始在岸边大声的喊。但是,小满沿着水洼跑了个遍,也没看到五个人的身影,只看到了五个人的衣服在岸边。这下,小满慌了。这片水洼虽然平静,但是水底下是什么情况没人说得清楚。小满想起那个淹死的李家小公子,只觉得浑身冒冷汗。小满不敢耽误,飞快的往城门口跑,到了城门口,抓住一个带队的张家兵。

 

“快,快,快去报告佛爷,我家八爷下水游泳,不见了!”

 

张家兵也吓坏了,赶忙去找人通知张副官,张副官得到消息,吓得头皮发麻,直接冲进会议室,报给了张启山。张启山简单总结了两句,就让手下人各自去忙,然后就带着张副官往外走。

 

“通知特务连,找十个水性好的,再去码头调一艘小船,在找几个蛙人,马上去找!”吩咐了另一个副官,让张副官开车,两个人先往水洼去了。

 

到了水洼边上,小满还在跑着喊,水上一个人影也没有。张启山眉头紧锁,盯着水面脸色铁青。过了一会儿,当兵的和蛙人都到了,扑通扑通都跳进了水洼,摸了一盏茶的功夫,都纷纷从水里冒了出来,没找到。

 

张启山急的在水边来来回回走动。张启山跟张副官是东北人,根本不会水,只能干着急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 

这时候,二爷跟狗五也得了消息来了。

 

“佛爷,还没找到?”

 

“没有!”张启山看着茫茫的水面。

 

“佛爷,老八的水性极好。这片水洼,是老八,小五他们从小玩的地方,水下的情况他们非常熟悉。这样,我下水去找,老五带着人在岸上找。你在这盯着他们。”

 

二爷说完,脱了长袍,扎紧底裤裤腿,也下了水。狗五放下三寸钉,带着几个护兵,在案上找。这一找,就找到了太阳落山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!

 

渐渐地下水找的人也体力不支,都上了案。二月红也是眉头紧锁,心中着急了。

 

张启山看着水面,咬着牙,又看了看二月红跟狗五,转过头对张副官说,“去,回去把特务连全给调来,再到陈皮的码头调了小船过来,沿着岸边,往下游给我找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
 

张副官马上开车回去调人调船,张启山他们站在岸边都默不作声。

 

过了一刻钟,陈皮带着船来了,特务连的人分成两拨,一拨在案上找,一拨上了船,在江水里捞。等到了酉时二刻,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,张启山跟二月红都有些担心了。

 

张启山再次看到陈皮划船过来,冲自己摇头,张启山开始脱衣服就要上船。

 

“佛爷,你不会水,你不能上去。”二月红拦住张启山。

 

“我不下水,我就在船上!”张启山想推开二月红。

 

“佛爷,这不是儿戏。你在船上站都站不稳。再说,老八不一定有事,也许在哪休息呢。”二月红劝道。

 

张启山急的捡了块石头就往水里扔,自己站在岸边直跺脚。突然,水里传来一声呼叫,“这是哪个王八羔子!”

 

张启山、二月红、狗五一听这个声音,立刻就来了精神,顺着声音往水里看,果然有五个身影往岸边游过来。三个人长出一口气,忙下水去拉人。

 

果然,正是失踪了一个下午的齐铁嘴跟四个护兵。

 

齐铁嘴踉踉跄跄上了岸,还没站稳,就被狗五一把推倒在地,“老八,这一下午你哪去了?你想吓死我们是不是?”

 

齐铁嘴本来想跟狗五对嘴,可一看张启山跟二月红都咬着牙,再看看周围一身水的士兵和蛙人,就知道自己惹事了。

 

“不是,我这不是来游泳吗?我在那边,就那边,”齐铁嘴一边说,一边指,“摸了个一尺高的瓶子,拿上来一看是汝窑的,釉色,外形都是上品,我琢磨着这水洼下面应该有沉船,这不就带着他们四个下去探一探吗?”

 

“佛爷,我跟你说,我探好了,这下面有一艘两丈长一丈宽的沉船,里面应该是装的是瓷器。至于都是哪个朝代,一时说不好。不过,从那个瓶子来看,品相应该不错。佛爷,咱们应该想办法把这船捞上来。”

 

齐铁嘴这边说的热闹,张启山、二月红、狗五、还有得了消息回来的陈皮和张副官,都瞪着他,那眼神跟看见粽子似的。

 

齐铁嘴又叨叨了半天,才发现几个人都眼露凶光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佛爷,二爷,陈皮、五爷,这条船捞上来,咱们三五年都不用出手了……”

 

他这边着急的说消息,却没注意自己的样子。齐铁嘴本来就长得好,翩翩浊世佳公子,弱柳扶风,肤如凝脂。齐铁嘴在水中泡了一个下午,皮肤比平时更白了一些,如凝润的和田美玉一般。身上挂着串串水珠,在殷红色的照射下,散出耀眼的荧光,犹如镶在玉石上了石榴石一般。

 

齐铁嘴为了水里方便,只穿了一条底裤下水。他这底裤是上好的白丝绸所做。丝绸被水打湿之后,有些透亮,紧紧贴在齐铁嘴的下身。夕阳照来,似乎把丝绸都照透了,齐铁嘴下身的线条,甚至器官都透了出来。

 

众人陆续得到消息都围了过来,看着几乎全裸的站在人群中间的齐铁嘴,都被他诱人的身体惊呆了。特别是张启山手底下这些兵,整天在营里都见到是些糙汉子,哪见过男人长成这个样子,个别不长眼的就开始窃窃私语的。

 

“这八爷竟然生的这样好,难怪……”那人被人捂住了嘴巴。

 

然后,这句话还是被张启山听到了,张启山觉得自己的宝物被人惦记了。他恶狠狠的转过头看是谁再说,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盯着齐铁嘴在看。张启山气不打一处来,可又没得放撒这股邪火,又看了仍然好不知觉的齐铁嘴,转身看了看,从小满手里抢过齐铁嘴的长袍,两部跨过去就给齐铁嘴披上。但是,张启山太心急,外袍没展开,因此并没有把齐铁嘴的身体全部遮住。

 

张启山打算给齐铁嘴披好,齐铁嘴忙说,“佛爷,我自己来穿。”说着就要把外袍拿下来重新穿衣服。

 

张启山气这人迟钝,也生气那些大头兵占齐铁嘴的便宜,按住齐铁嘴的手,“老实点,不准动!副官,拿件长袍给我。”

 

副官整日跟着张启山,知道张启山的心思,忙让跟着来的一个管事解了外袍扔给张启山。张启山接在手里把齐铁嘴裹了个严实。

  

二月红看张启山如此举动,怎能不知张启山内心的想法,微微转了头,不看张启山跟齐铁嘴,“佛爷,你张家的家法可不严啊!”说完,一甩手,转手走了。

 

狗五和陈皮突然也明白张启山的想法,也是一脸的尴尬,一句话也不说,带着自己的人都走了。张副官也赶快吩咐特务连整队,然后拉着小满躲开了。

 

齐铁嘴还以为张启山是怪自己下水,一脸谄媚的看着张启山,“佛爷,价值连城啊!”

 

张启山一把按住齐铁嘴的后脖颈,“二爷说的对,我张家的家法不够严!收队!”

 

晚上,张宅主卧。一阵巴掌声,接着是一阵略带哭腔的求饶声,然后就是一阵乱哄哄的声音,一直持续到深夜。

 

这个月九门例会,齐铁嘴没有到,只是医生频繁进出张宅,总带着消肿生肌的药膏过去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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